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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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降生在哪座城？空气里是什么味道呢？柑橘吗？我猜是像细针一样刺激鼻腔的消毒水，还是飞扬在每个空气泡沫之间的花粉末，也许是某个阴湿的、街的尽头，纸箱像红砖一样建起壁垒，隔绝那些可怜的风沙。

我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气味呢？气味是过去某一刻的回亮，是现在时间这堵墙边沿的一条缝隙。那条缝隙缠绕在你的脖颈上，一直延伸到耳后，用呢喃般的声音轻轻地问起。

问我是否爱你。我又怎么会忧疑？我那么爱你，和冬日被冻结在湖水里的鱼一般无法呼吸，却又定格在这个动作，只因为我想长久地端详你，只有如此才不会因为流水而停止欢喜。

可我依然不晓得你来自何处。我所知道的，只是你。多么足够，足够我的雀跃从每一个毛细孔里渗出来，我没法阻止她们向空气里飘散开去，她们飘进蜂巢里便酿成了蜜，洒在面包上便结成了糖霜，散在茶里也就成了回甘。

茶苦，咖啡也苦。手冲咖啡升腾起的水雾教我看不见你了，为此我并不感到惊惶，因为比起咖啡，我更喜欢茶。茶的温润叫我留恋。